心理学身体如何影响思维和行为

2021-5-12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

选自《具身认知》(美)贝洛克(Beilock,S.) 著

第5章 右手=好事,左手=坏事身体语言如何帮助我们思考和交流

当移动筹码下注的时候,扑克玩家的动作会泄露他们手中牌的质量。因为当我们充满自信、没有焦虑的时候,我们的动作会倾向于更加流畅,被判定为动作更加流畅和自信的扑克玩家最终也被证实拥有更好的牌。

我们用手思考

与说出的话不同,我们的手势更加自然而然且不受意识的支配。卡萨桑多认为手势可能揭示了人们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的话,而且他对政治人物谈到敏感话题时的特定手势尤为感兴趣。

卡萨桑多观察到,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一种倾向把右侧关联到“好”事上,而把左侧关联到“坏”事上。当人用右手打手势的时候,他们倾向于表明自己对所说之事持正面态度;如果使用左手的话,则正好相反。在古罗马,演说者被告诫在演讲时永远不能单单只使用左手;在现代加纳,用左手指指点点是一种禁忌。

为什么右和好事相关而左和坏事相关?卡萨桑多认为这和我们在世界中的体验有关。身体不是平衡的,也不是对称的,大多数人都有一只优势手。对于签名或者开锁这样的活动来说,用优势手来完成会更简单(更顺利)。有趣的是,顺利程度会影响人对于事物和其他人的评估:我们希望任何东西都出现在我们有优势的一方。当右撇子和左撇子被问及要买哪种产品,或雇用哪个求职者时(写有简要描述的纸张被放置在左边或者右边),惯于使用右手的人倾向于选择描述放在右边的人或产品,而惯于使用左手的人会选择左边的人或产品。我们更加青睐方便我们行动的一方。简而言之,我们头脑中的内容依赖于我们身体的结构,而不同的身体则会形成不同的思考方式。

卡萨桑多相信把右和好相连(“我的得力帮手(right-handman)”)以及把左和坏相连(“我笨手笨脚的(twoleftfeet)”)可能是因为惯于使用右手的大多数人更喜欢用右手和世界进行交互(更普遍的说也包括右侧身体)。当然,对于左撇子来说这些关联就是相反的。右撇子倾向于用右手的手势表达好事,而用左手的手势表达坏事。对于左撇子来说则正好相反。

结果表明右撇子更加认同用右手打手势的演讲者;对于左撇子来说则正好相反。这说明对你的观众更加了解——你是在对右撇子客户宣讲,还是在对左撇子客户宣讲——是很重要的。我们更加认同用我们的惯用手做手势的演讲者,就像是我们把自己投射到做手势的人身上一样。如果你想把人们同意你论点的概率最大化,那么就要用你的观众的惯用手来做手势。

甚至,你移动手臂的灵活程度都很重要。专业扑克玩家要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完善自己毫无表情的“扑克脸”,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的面部表情不会透露他们手中的牌。但是手臂动作可就不一定了。当移动筹码下注的时候,扑克玩家的动作会泄露他们手中牌的质量。因为当我们充满自信、没有焦虑的时候,我们的动作会倾向于更加流畅,被判定为动作更加流畅和自信的扑克玩家最终也被证实拥有更好的牌。我们手臂的动作很容易透露真情。无论你说话的时候如何做手势,或者你如何把一张折叠的提案推到桌子的另一头,你身体的动作都会反映出你当时的心态。

移动双手可以帮助我们释放脑力。当我们做手势的时候,我们努力表达的东西可能无形中就藏在指尖上,我们通过空出更多脑力来掌握其他重要的信息。

手势会帮助我们思考,更重要的是,相对于静止不动地说话,手势会让我们跳出常规思维。戈尔丁-梅多说道,关于手势有趣的一点是,通过手来表达的信息通常在同时进行的讲话内容中完全找不到。从这个角度说,手势似乎反映了讲话者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对于在解决类似于“4+5+=_____+”这样的问题时遇到困难的学生,如果教给他们模仿问题解决方案的手势,他们的表现就会有显著提高。这些手势包括:用两个手指的动作“V”把左侧独有的数字归并(也就是4和5),然后用食指指向右边的空白。令人震惊的是,当学生面对这类等值问题的时候,相对于只是教给他们“我需要让两边的值相等”,让他们学会使用两个手指的“V”字手势会增加他们解决问题的可能性。用手来展现解决方案能帮助学生们获得解决问题的更好方法。

手势是如何改变我们的想法的?有一种理论认为,手势只是我们在精神上模拟表演各种动作时的外延。手势让我们的精神便笺本栩栩如生,让我们在真正做出动作之前用手来演示动作,或者是让我们在完整地思考整件事并总结成语言之前,用手来模拟这些行为。

在一个实验中,孩子被要求解决图中所示的智力旋转区块问题。孩子更喜欢通过做手势来解决问题,就像是他们正拿着图5-1中的两个形状一样,他们首先把两个形状分开,然后再把它们挪到一起并旋转。

图 5-1

孩子被要求把两个a)中的形状拼凑成b)中的一个形状。

孩子的动作就好像是这些图形真的能被拿起来并且能被移动一样。一个孩子的手移动得越多,他就越能更好地解决这些基于空间的问题。

当手参与传达信息的时候,信息就更容易被表达和记忆。同时,用手表达的信息也可能是我们自己不知道,但是却一直在头脑中存在着的。

缅因大学的化学教授曾经鼓励学生在化学入门课程中思考分子的时候做出手势。分子是三维的,学生们在用手表示分子的不同部分时,会更好地理解和记忆分子的结构。单单用语言很难形容一个三维结构,但是当我们可以用手在我们眼前创造出一个分子时,我们就能看得更清晰,也能记得更好。

手势可以帮助我们学习,也能帮助我们记忆。所以当你下次需要为考试或者工作中的大型演讲记忆信息时,你可以尝试在练习的时候加入手势。手势会帮助你抓住原本在演讲中很难表达的某个问题的微妙之处,同时手势也能在以后回忆信息的时候给你提供另一种办法。就像是演员把动作和台词相联系之后会记得更好一样,手势和讲话给我们提供了我们所努力记忆的信息的两个版本。当需要记忆的时候,你有两种工具(一种和动作相关,一种和讲话相关)来获得信息。

不仅仅是手势。我们的手部动作也会影响思考。在这个时代,很多交流都是通过虚拟世界完成的,短信、电子邮件,以及我们拨出的电话号码,这些都是传达信息的主要手段。此时,我们的手部动作和与之关联的键盘字母形成了我们的方言。这两者甚至影响了我们对于信息或电话另一头的人和公司的感受。你如何运用身体来交流以及你如何才能轻松地做出那些能表达你对各种事情感受和态度的动作,这都会赋予肢体语言全新的意义。

意念控制

这是关于柯蒂(QWERTY)键盘的故事。这个名字来源于键盘最顶行左侧(从左向右读)的头6个字母。克里斯多夫·肖尔斯是一个报纸编辑,为了更快地写出报道,他在一台新型的改进打印机上研究了数年之久,终于在年得到了这个设计。

肖尔斯让经常在一起使用的字母对——比如“th”和“st”——远离彼此。这种方法帮助他避免卡机,并且让他更有效率地工作。

虽然柯蒂(QWERTY)设计减少了卡机的频率,但是这种布局仍然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现在的设计还无法发挥出打字员的最高速度。比如说,用柯蒂键盘打字时有大约个单词是单用左手打出来的,而只有大约00个词是由右手键入的,比如milk(牛奶)。但是大多数人用右手打字要比左手快得多。柯蒂键盘的右侧字母更少,因为底行的右侧很大部分都是标点符号。在使用柯蒂键盘布局的情况下,人们使用流畅的右手的机会不足,所以无法发挥出最佳打字速度。

德沃夏克键盘是一种很受欢迎的替代方案,这种键盘解决了以上一些问题。它的设计原则是让英语中的连续字母用两手交替键入,而且用左手和右手打出的词语在数量上更均匀。

虽然德沃夏克布局有诸多优势,但是却没有流行起来。

有趣的是,柯蒂键盘无所不在的特性揭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现象:我们的日常用语以及我们在自己语言中最喜欢的特定词语似乎和键入的难易度有关。因为我们倾向于喜欢容易完成的事,所以我们更偏爱在柯蒂键盘上用右手键入的词。这种现象被称为柯蒂效应。这就是LOL(“笑出声(laughoutloud)”只用右手键入)和YUCKY(几乎都用右手)能一直流行的原因之一,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在给新产品命名时有可能会精明地去考虑一些用右手键入的词组成的名字。

随着家庭电脑的普及和柯蒂键盘的广泛使用,含有更多键盘右侧字母的名字的受欢迎度已经戏剧性地增高了。

我们的身体用不同寻常的方式影响着头脑。甚至当我们没有从事特定活动时,我们的头脑似乎依然在身体上寻找我们此时感受的暗示或者喜好的线索。既然我们在电脑上花的时间这么多,柯蒂键盘对于我们使用语言的方式甚至是偏好语言的种类都有着很大的影响。总而言之,我们喜欢身体做起来不费力的事。

比如下面两列字母对:

两列字母中你更喜欢哪列?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去偏爱任何一列字母。但是我和我的研究小组发现人们确实是有偏好的,至少对于那些使用柯蒂键盘的熟练盲打者来说。熟练的打字者压倒性地偏好第二列字母。为什么?因为用右手键入的词语比左手键入的词语更容易键入,第二列字母比第一列字母更容易键入是因为每个字母使用的手指和手都不同。用不同的手指和手键入一系列字母会更加流畅,因为你可以几乎在同时敲击按键。我和我的同事发现单单在电脑屏幕上看到字母就会激活熟练打字者的运动皮质。我们在精神上模拟打字,而这些模拟会告诉我们将这些字打出来的难易程度。因为我们更倾向于喜欢做容易的事,所以会更偏好第二列的字母对——虽然我们通常并不知道原因。

我们的身体控制着大脑,但是有时身体不让我们的意识知道这样的现实。这种微妙的精神控制并不局限于柯蒂键盘。比如当人们用手机拨打电话的时候,和数字对应的字母就会自动渗透入大脑。拨打的时候我们会微妙地想到LOVE(爱),(而)当你拨打的时候,SLIME(烂泥)则更可能会出现在头脑中。

人们其实更喜欢拨打那些暗含正面意义的词的号码,如76,DREAM(梦想),而不太喜欢号码暗含负面意义的词,如,SLIME(烂泥)。如果公司的电话号码对应的词和它们自身业务相关的话,这些公司就会更受喜爱。人们喜欢婚姻介绍所的电话号码对应的词是爱(love),对于殡葬业者来说,号码中带有尸体(corpse)的公司比那些号码中不含有业务相关内容的公司更受欢迎。这点是真的,虽然我们不见得能意识到电话号码和特定词汇之前的联系。

身体驱动头脑的方式很微妙。如果仅仅一个简单的拨打电话号码都能把想法植入头脑,那么其他行为是如何施加微妙的精神控制的呢?

杂货店选择

桌子上的水杯都是朝下放置的。罗森鲍姆注意到当服务员拿起杯子倒水的时候,他们的动作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他们翻动手腕,拇指朝下抓住杯子。这个起初有些尴尬的手势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当服务员把杯子翻过来的时候可以轻松拿住杯子,并把水倒进杯子,然后放在桌子上。换句话说,服务员抓取杯子的方式并不取决于杯子的形状,而是取决于他们想用杯子来干什么。

罗森鲍姆被服务员的行为所吸引,他回到实验室开始做实验。他想知道是否我们所有人抓取物体的方式都是为了能够最方便地使用这些物体。果然,他研究的结果正是如此。人们拾起电灯泡和捡起网球的方式不同,因为使用它们做的事完全不一样。当我们捡起瓶子的时候,根据我们要用瓶子做的事(比如我们要从瓶子中喝水,或者要把瓶子扔到屋子的另一头),抓取方式也会不一样。服务员抓取水杯的方式取决于他是要把杯子倒满,还是要把杯子放进托盘等待清理。如果用拇指朝下的方式拿起朝下的杯子,那么只需一个简单的手腕翻动就可以开始给杯子添水了。罗森鲍姆把这种现象称为“最终状态舒适效应”。

人和猴子抓取物体的方式也会影响他/它对于抓取对象的喜爱程度。我所在的“人类行为实验室”最近做了一个实验,我们安排大学生志愿者坐在一个小桌子旁,我们在桌子上放置了两种不同的厨房用品:一把木质搅拌勺和一把橡胶抹刀。我们特别注意了摆放物体的方式。有时,我们把两个物品的柄放在离志愿者很近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可以通过柄轻松拿起物体。有时我们把用于搅拌或涂抹的部分面向志愿者放置,所以志愿者就必须靠上去,并用不舒服的方式扭曲手腕才能握住物品的柄。请记住,我们并没有要求志愿者真的把物品用在做饭或者搅拌上。他们唯一的任务其实很简单:捡起他们更喜欢的用具。

和罗森鲍姆对服务员的观察类似,志愿者更喜欢用柄拾起物品,就像是他们要使用这些东西一样。更有趣的是,人们更倾向于喜欢容易抓取的物品,也就是那些柄朝向他们的物体。这就是物理流畅的例子——更容易操作的物品更受欢迎。我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抓取物体的方式,而这种交互的难易度会决定我们是否喜欢这个物品。这就是为什么惯于使用右手的大多数人倾向于认为右侧空间的物品比左侧空间的物品更讨人喜欢(大概因为他们和右侧的物品交互起来更顺畅)。如果某件东西更容易被操纵,那么我们就会更喜欢它。

这说明商品在放置和包装上的微妙差别就会对人们的购买欲望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定的公司(比如宝洁,他们的产品从头发护理到汰渍洗衣粉)和饮料公司(比如可口可乐),都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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